Friday, December 27, 2019

《终站之前》 赵淑敏

这个赵淑敏该是赵淑侠的妹妹。我以前不知道赵淑敏,却总在报纸上看到赵淑侠的小文章,很好看。知道她是一位女作家。
这家人不简单,爸妈厉害吧!
赵淑敏现在是不是在美国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对法拉盛的描述看,对纽约是很熟的。
似乎比较各色。


“情感的恶性泛滥,常像台风季山间的乱流,淹了自己,也波及旁人。有谁在说:“早一些失去了母亲,老天给予唯一的恩赦,就是唱歌的时候,没有触景伤情的痛苦。”

“人的一生,脑海里有永远演不完的影片,指挥着人的心神与情绪。对于我,属于《渔光曲》的片光段影总是那同样的画面,相信百遍、千遍也不会消失改变。也许得保留到我自己衣袂扫过岁月,向这个世界告别,去和母亲重逢为止。”

“其实我很不爱过年,那只是俗世俗事中无可逃避的一项,假如我逃得掉,我会选择逃掉,可是我还不想弃离社会或被社会弃离,那么只好随大流。”

“大众与小众之间的兴好也许有差异,寻求生活趣味的愿景应该是相同的。而任何时代生活品味与情趣境界是不会过时的,有些情趣也是无可取代的!”

“人生活在大自然里,但常常见不到真正的自然,还得刻意地跑上数百里去找寻,然后把这万古不变的景致当作奇遇。若干年前,曾随着一群人到阿里山顶观看日出,就为了看他怎样甩着万道金光的衣袂,到人间世界来上班。寒冷中,半睡半醒,被拥挤的小车摇上山去,在一处俗透了的水泥平台上,陷在成百上千的人头中,仰望着对面的山巅。叽叽喳喳喧嚣一片,为什么不安静一点呢?嘈乱的人声里,那又金又红的光芒一点点露出来,等“序幕”进行得差不多,他忽然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不过如此而已!没有一丝丝回味,没有一些儿含蓄。每想起那次的经验,仅是俗陋的水泥楼台,到此一游的喧闹人群。”

“晤见茵梦湖,依然是车行中匆匆的一瞥。在“恍然大悟”的惊叹中,初次见到自童年就闻知已久瑞士德国之间的名湖。湖面完全展现在午前的日影下,但无世俗的喧扰。静!静!静!是最适做梦的湖畔。终于见到了这小巧的茵梦湖,真喜出望外!”

“人总得活在真实世界。可以保有一点遐思幻想的个人境界,可是不能脱离世路的常轨,这是每每令人扼腕的煞风景的事实,但又无可奈何。”

“在我的生命里,也有许多快乐和不快乐,可是我常警惕自己,别让过去的快乐麻醉,也别让过去的不快乐击伤,所以总是尽量往前看。可是自从母亲弃世之后,“以往”排山倒海回到心头,相关不相关的皆会泉涌而至,像栀子花香又飘回了身边。往日闻到了野姜花,才会勾起栀子花的回忆,现今不见野姜花,仍然会想起栀子花开的季节。”

“是的!花草树木都是生命。还是读小学的时候就知道的。有生命便不但有感觉,也有生死。所以,自小不必大人教,也不用老师、警察吓唬,我绝不会随意攀折花木,我怕它们会痛,更不愿成为刽子手。到今天,我还见不得“专家”用剑山插花,那使我想到有谁把我放在钉板上站立的滋味。站在根根刺人的钉山上,痛!痛!不要!”

“人要展望前程,不要回顾前尘!并非有益无益的问题,但碰了会痛的地方,就该少去碰。所以得学着健忘,健忘!人一生中会有好多好多的“曾经”,有些“曾经”还是应成为深埋的“过去”较好。那种心被什么抽一下紧一下的感觉,确实有着隐隐的刺痛,好容易已归入旧档,我不要温习!”

“当然“这片土地”指的是像曼哈坦公园大道那样氛围的地界,不是像法拉盛铁桥下那样让人感到猥琐脏兮兮乱糟糟人撞人的境地。我并非偏见,歧视那些在缅街(Main St.)上来来去去为生计奔走面貌不清的人,他们若不用菜篮车随便撞人;不三三两两站在人行道就朗声谈笑妨碍别人;不走累了就成群结队去霸占不许停留的图书馆的阶梯“卖呆儿”开茶话会,能给华人多点不受厌弃的尊荣,就不会惹人厌烦。结果因为他们,连带我们生存生活的这处小城也给看扁了。”

“世界是有瑕疵的,很多的美景是靠距离成全。面对最真实的现实,如果没有能力改变,又不肯接受或忍受,那么就闭上眼睛,关上耳朵,再不然拔脚走开。眯起心灵的眼目远远地,远远地眺视人间的瑕疵,那时便看来都美丽了。”

“出去走世界,当然要看风景,但是风景并不仅限于自然景致和人文景观,也包括人群社会的百态。镜头能留下的只是景物和人的刹那间的动态,要把一个完整的故事记下来,还是要刷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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