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27, 2015

记忆碎片 3 - 小学(3) 拉练

在小学的记忆中,最后的拉练可能也是记忆深刻的事。在四十多年后,大概也只能隐约记住那刺激比较强的事件了。

拉练也是所谓备战口号下的一个行动。领导不会告诉我们他们是怎么想的,历史学家也讳莫如深或者无从说起。我们一帮小学六年级学生,需要拉出去遛遛?

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找到了这些文件。
中共中央/文件
中发一九七○(69号)


毛主席批示:照办。

林彪同志:
此件可阅,我看很好。请你和黄永胜同志商量一下,全军是否利用冬季实行长途野营训练一次,每个军可分两批(或不分批),每批两个月,实行官兵团 结、军民团结(“三支两军”的不在内)。大、中、小学(高年级)学生是否利用寒假也可以实行野营训练两个月;工厂是否可以抽调少数工人(例如四分之一,但 生产不能减少)进行野营练习,请中央各同志一商。

毛泽东

十一月二十四日

为此,林彪也于当天做了批示:

主席批示极为重要,我完全同意。现将主席批件送周、康及政治局同志一阅,并请商讨具体贯彻办法。军队的贯彻问题我已同永胜同志初步谈过,军委办事处正在研究。

林彪
十一月二十四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就是70年的年底到71年的年初去拉练的。朝东走,最远到了河北的三河。我那时对地名位置什么的没什么概念,所以基本上记不住去过哪些地方了。只好捡我记得一些碎片了。
根据各位同学的补充,特别是胡瑄玑的回忆:“我们拉练是1971年元旦后第一站朝阳通县之间的双桥公社。第二天我就去了后勤。最远到过三河县的唐回店乡、还翻了一座大山用了一天的时间、那时我在山下北边的村里等你们,记得中午看见了山顶的"小红旗"下午天都快黑了才到达。后来到了平谷县、走顺义往回走住过夭竺公社的大薛仁庄、走现在的望京最后一站住在东坝村。走东直门回到学校。” 我以东直门为起终点,在Google地图上用这几个点勾勒一下路径。很有意思。很有几个地方是有印象的,像李桥,北务,大孙各庄等。这次拉练只是六年级的,几个学校一起走。
























出去拉练,再怎么说也得做点准备。
优先考虑的是背包带,赶紧到百货商场抢购。然后是水壶,跟军用的比,难看的不得了。咱弄不到军队的,总想着弄个有点像的。那年头,沾军队的就让人羡慕的不得了:军帽、军装、军用皮带、军用胶鞋、军用水壶、军用雨衣,等等等等。我那时真的是羡慕死了!
最需要学的技术是打背包,三横两竖。不难啊,可有的人就是学了很久。
这是在小学唯一的一次拉练,也是唯一的就是出去转了一圈就回来的一次(中学的拉练都是夏天支农的,就是走到一个地方,扎下,干上若干天农活,再走回来)。我脑子中拉练就是背着背包走,基本上就是吃饱了撑的。可当时还真到不了顿顿都吃饱到得溜达溜达的地步,只能说,谁谁的脑子灌了不知什么液体了。

有几件还记忆深刻的事。
李常金得了砍头疮。以前没见过,在后脖子上,就是一大疖子。大到有小孩儿拳头大小。那时李常金走路时得低着头,以免衣服领子蹭到疖子。直到某天,疖子熟了,张锐帮着用手纸擦那流出的脓血。很多啊!一地的沾满脓血的手纸。现在想来其实是挺危险的。

出门在外,吃住相当重要。像胡瑄玑说的,有打前站的,其主要目的一是要给大部队找到合适的住房,二是准备饭。这其实是复杂而且困难的。我想好在这在当时是件大事,各级政府也不得不大力支持。我们到了宿营地之后,有班长什么的去领那些号好的房子(通常就是打前站的用粉笔在门上写上什么)。住进之后,先得搞好“军民关系”,得做到“缸满院净”。走了半天,还得抢着扫院子,挑水什么的。想想也挺不容易。有一次住在一个回民村,真干净,根本用不着我们打扫。印象深刻!
我们基本上不用做饭,常常是端的大盆去打饭。好像有一次,把面发下来自己做,做饺子?记不清了。做过饭之后,炕头就没法睡了,热的厉害。
唯一不好的记忆是,拉练回来招上虱子了。回来后衣服得又烫又晒的,很麻烦。

女生这边据同学回忆的趣事有:阮青老师和同学们住在一新婚夫妇的新房里,结果把新炕给睡塌了; 一次女生住的房子里有个棺材(寿材),结果要求老师换房。

拉练拉练,就是走路。所以故事该多是在走路。可我怎么记不得有什么特别精彩的故事了。
走路的过程多是唱歌,念毛主席语录和诗词什么的,什么“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还有不少顺口溜,比如“苦不苦,想想红军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路边上时不时有个宣传队什么的,唱个歌,说个快板什么的。
那时年龄小,累是累,但睡一觉就好了。感觉上还是挺快乐的。

紧急集合。通常都是在夜间,要求大家在尽可能短的时间,起床,打好背包,到指定地点集合。然后黑不溜秋的再走上一圈儿。好像通常都知道当晚要紧急集合,所以有的同学就不睡,把背包事先打好,靠在背包上等着紧急集合。我好像没这么干,因为我背包打的很快。

拉练是第一次过集体生活,说起来对生活的自理以及和他人的相处都是有一定好处的。

我的周末 (10) - 07/24 - 07/26/2015

星期五
起的不晚。
吃完早饭,先清扫地下室,把一面的墙收拾出来。然后用以前剩下的漆刷墙。先刷了一遍。
其实是想着买个跑步机,先把一面墙刷出来,将来动静会小一点。
刷完了都12点多了。

出去看看金鱼。想着再买两条墨龙睛。跑了一圈,实在是没有合适的。
回来吃中饭。
完后,打扫卫生。

都5点多了,出去跑步。4.5+ miles。还不错。

LD说加班,回来晚。于是再刷一遍,正好把漆用完了(实际上小桶里还有 Egg-White,还有不少Semi-gross)的。

晚上姐夫微信说姐姐在妈妈家。我以为有什么事呢。给妈妈打电话,没事。一切都好。

星期六
早上起来,洗衣服。
打扫地下室昨天留下的凌乱。
收拾园子。

然后跑步。 4+ miles。
她们约好5点在Flushing 去做脸。早早就出去了。

路上堵车。她们做脸,我去买菜。

然后晚饭。

回到家已经9点半了。
因昨天已打电话,今天就没给妈妈打电话。

星期日
他们说要去Mall转转。我知道目的之一是给我买点生日礼物。我对生日礼物这些真没什么兴趣。

趁着她们不在家,赶紧把Shelter 里面的架子做起来。做完之后,把该挂的挂起来。真的整齐干净多了。很满意。

给金鱼换水。

晚上姑娘说要回家早点,就早做饭。
从园子给姑娘摘黄瓜和小西红柿。挺好的。

送姑娘回来,9点多了。
挺累的。

Monday, July 20, 2015

记忆碎片 2 - 小学(2) 防空洞和安定门

上次写了小学老师们。这是最容易的部分。无论小学中学,老师的地位至高无上 - 孩子多半还是跟着老师转的。

后面的记忆就更碎了。

备战备荒为人民。
1969年中苏关系紧张,还发生了珍宝岛战役。毛泽东提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口号。后两条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前一条,大概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记忆,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挖过防空洞吧。
这件事本身是荒唐的,但其中的过程多半是欢快的。
分小的防空洞是在北操场,好像是从东北角那个有软梯、爬绳、秋千的架子那里开始。冬天地冻了,就用凿石头的铁钎和大锤把冻土层打开。男老师,特别是体育老师们大显身手。像张晓旭、刘亚红这样比较壮实的男同学也可以抡两下锤子。工地上基本上是欢声笑语的。
我那时最大的烦恼是家里没有铁锹。每次劳动就得到院里其他人家里去借。
对我们(以当时的年龄)来说,挖防空洞还是有点困难的,特别是壕沟挖深了以后。我印象是我们采取了接力的方式:上面的开出一小块平台,下面的人把土扔掉这平台上,上面的再往远了扔。我们有的是人啊!
壕沟挖好后就是砌墙和砌拱顶,这都是技术活,小娃娃肯定是干不了的。可砌墙需要砖啊!哪找砖去啊?发动群众吧!我是没地儿找砖去,又不敢去偷!是不是当年大炼钢铁也是这样?
于是想到了烧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分小和小经厂小学刚刚合并不久。在小经厂小学一进大门处建了一座砖窑。
烧砖需要柴(煤?)、砖坯:
再发动,我们家也没有柴禾,除非把家具劈了。到处寻摸吧。居然就有寻摸到棺材上的。我就曾经在地坛附近(如果我记忆不错的话,应该是地坛以南,护城河以北)看一拨人(实在记不起是什么人了)去挖坟,说起来不是刨人祖坟,而是要那棺材的木头。我就是一纯粹看热闹的小孩儿。没敢往棺材里头看,只是觉得用镐头撬开棺木的一瞬,特别的臭。那些人争抢的是棺木。现在想起,是不是里头有陪葬品?
砖坯需要黄土,于是大家把目光对准了城墙。于是北京的城墙就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大部分消失了。 我作为北京安定门附近城墙拆除的参加者之一,至今仍有着强烈的负罪感。





























安定门城墙和城楼在我的童年记忆中印象鲜明生动。
文化大革命停课期间是我在安定门城墙附近徜徉了最多的时间。我去的最多是城楼,那时瓮城应该不存在了。印象中公共汽车是从城门中进出的。 我们上城墙多半是城里靠城楼西边一点儿,有一段城墙有些坍塌。还有一处就是箭楼东的马路边上。但其实那时我们已经可以从很多地方上城墙了。在城楼里转来转去,上上下下是最开始的活动,我们曾爬到最高层(那时已没有楼梯什么的,就是找地方往上爬),箭楼也是。当时箭楼北面挨着城楼还有人家居住,我们有时就从箭窗往人家院里扔小石子儿,招一顿臭骂然后慌不迭的逃跑。那样比较刺激吧!
后来有一段迷上放风筝,就天天跑城墙上去放,一是风大,一是没电线。当然,那时我们的风筝只是“屁帘”而已。
有一段时间号称探险,在雍和宫附近的城墙上发现一洞。深。再来带上手电,走了相当一段,不知是不是到头,有一裂缝,可见阳光。
再有就是护城河边上捞小鱼。河南河北的骂架,扔石头。
孩子的生活该是这样?

回到烧砖,缺黄土就到城墙挖。家里有个小车什么的,就用小车往回拉,没有的用书包一包一包的往学校运。
有了黄土,就开始做砖坯。先把黄土用水泡,之后就摔打(这是不是像和面一样,揉的劲道了?)。在坯盒里撒上沙子,黄泥高举过头将泥巴狠狠地砸进坯盒,然后用铁丝做成的弓子刮掉多余的泥。将坯盒轻轻翻过来,将砖坯倒出,阴干。做砖坯这活是个累活,插队的经历也证实这点。我只是试着做过砖坯。据说学生摔出的砖坯质量不行。
砖坯出来了就得晾。地方不够,再加上天气,于是又发动大家,把砖坯拿回家,在炉子边上烤。有的同学烤的太厉害了,都烧红了。

在到城墙挖黄土的过程中,发现城墙有那么多的砖。于是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开始了疯抢,特别是那大块的城砖。 那些大的城砖别说小孩,大人无论是扛着还是抱着也走不了多少步。那些家里有个小车什么的就神气了。我隐约记得抱着砖一点一点地往家蹭。老实讲,我对我是否做了这件事是怀疑的,因为我觉得我根本就抱不动。我曾经在马路上看到有人用绳子拖着城砖走!
当时分小和太阳宫公社有着学农的关系,校方出面向他们借马车,结果是马车可以,牲口不行。特清楚的记得一次夜里,牛广聚“驾辕”,一帮小学生“拉套”,一片欢声笑语,后边的人往下压,结果把牛老师吊在半空。乐死了。

就在这欢乐声中,安定门城楼消失了。

1969年拆的安定门,应该是秋季。那年我们12岁,就是小学五年级。

在网上查到一点安定门城楼的历史:
安定门的修筑工程和其他城门城楼、箭楼一样,也经过了几个阶段。大体情况是,洪武元年(1368年)明军攻克大都后,相继废大都北城墙安贞、健德二门缩城 5里修筑新北平府新城垣,更名安定、德胜二门。到永乐七年(1409年)曾修北城垣和城楼。最后完成城墙包砖和安定门城楼、箭楼、瓮城及闸楼工程的是正统 元年至四年(1436年至1439年)。


我的周末 (9) - 07/17 - 07/19/2015

星期五。
地板刷完了。好像不该那么忙了吧!

吃完早饭,打扫卫生。
因为还剩了一点漆,所以把主卧的一块没刷好的一块又打磨了一下,再把最后的一点漆用了。

吃完午饭,收拾园子。给金鱼换水。小头死了(可能死了两天了,藏在绿萝下面)。要是早发现,可能还能缓过来。

跑步 4.5+ miles。Nike Running不准啊!

星期六
上午下雨,下午开始热了起来。
先把菜园子收拾了一下。
中饭前跑步,以免下午太热。4+ miles。

吃完午饭,终于开始把厨房的瓷砖的grout (溜缝)做了。不仅仅为了水管裂的那几块,把靠窗和灶台边上的都盖了一下。地下室厕所也做了一下。
真够热的。

晚上给妈妈打电话。只7分钟,她就挂了。

星期天

吃了早饭后去8 Ave 买菜。
回来就3点多了。
体感温度超过了100度。

小睡了半个钟头。

把泡的西红柿种到花盆里(地里的老不熟啊!)。
开始考虑把shelter 里的墙挂做起来。锯出木条了。下星期应该完成。

晚饭有点晚。吃完歇了会儿。然后跑步 4+ miles。晚上也差不多90度啊。这种天气下能坚持就是很大的成就。跑完都10点了。

睡的晚。


Monday, July 13, 2015

我的周末 (8) - 07/10 - 07/12/2015

星期五,不敢太晚起。

头天晚上,已经把客厅的位置腾出来了。
吃完早饭,就开始打磨。磨完就12点多了。
做、吃午饭。
然后清扫,补缝和坑。再清扫。 干完3点了。

跑步4.7 miles。成绩还不错。

LD送短信说加两个小时班。
决定先刷头遍。干完头遍快8点了。有点儿晚,光线不是太好。好处是余下两天的活比较舒服。

星期六。
吃完早饭刷第二遍,也不必着急。
刷完差不多1点了。
中饭前跑步。热,也有点累。只跑了3 miles 多一点。 好像有一点中暑的感觉。

吃中饭。
给金鱼换水。发现小头炸鳞了。其实上个星期就发现了。还以为珍珠鳞呢!真可笑。放入盆里试试吧!都说不好办。

收拾菜园子。

晚上给妈妈打电话。

星期天。
吃完早饭,把家具归位。算是了了一件事。
客厅刷了比较好。原因:
1. 刷完第一遍后要再打磨
2.漆应该调的薄一些,这样气泡少
还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去商店买菜。
中饭。
4点多才开跑。4+ miles。比较慢。能坚持下来就好。
 

Tuesday, July 7, 2015

记忆碎片 1 - 小学(1) 老师

最近加入了小学同学的微信群。
把相册中小学同学的照片扫了出来。发到群里。一片叫好。

看着那四十多年前同学的只言片语,感到了自己那时的记忆实际上早已经碎片化了 - 我可以想起一段一段的印象深刻的事件,但没有整体和连续的记忆。
记忆有时是蛮奇怪和有意思的。多数同学已经记不起照片中同学的名字了,我把名单附上,一片哗然。其实我只是在我还能记起的时候(很久以前了)把名字写下来而已,不然我能记起多少呢?但我的记忆依然不错,因为很多人,即便告诉名字,也没有印象了。

我们老了,而且迅速地以我们想不到的速度继续老去。我们的记忆也在迅速地失去。

我们的那些记忆有存在的意义吗?真是个好问题。如果特别严肃的回答,我觉得应该是没什么意义。这有点儿像我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义的问题。这些记忆大约对于我自己,或者我周围的很少一些人有一点儿意义或者说有一点儿意思。就是说当我们想起或谈起时,或笑或哭或沉思。这大概就可以说成意义了。所以对这个世界,对其他人我们的那些记忆完全是无意义的。

我为什么现在想把一些记忆写下呢?
很多年前,我就和朋友(也包括我的家人)说,尽可能多照相,十年二十年后一定会发现这些照片非常有意思。以我自己的经验、朋友的反馈和这次发到群里老照片的反响,我觉得我是对的。如果可能的话,向你的父母、亲戚、朋友和同学寻找你早先的照片吧!放心吧,那带给你的惊喜一定超过你的想象!
以现在生活条件,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尽管我们在生命的旅途上已经走了一多半了。我有点儿相信我生命最后的十年非常可能很多时间是生活在回忆中。没错,有点可怕。更可怕的是,我那时的记忆可能已经很不好了。只能记起那些非常“刺激”事件的片段了。我想那时我现在写的对于我来说就有“意义”了,不是吗?

好吧,就这样写些印象深刻的片段吧。

先说老师吧。
我之前记忆中,何淑环老师教到2、3年级,毕业前一直是程一正老师。
那天白元龙提起最早是高老师,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个老师,教我们一年级。瘦瘦的,严厉,很少有笑容。再就没其他印象了。有同学提醒我们背后叫她“高鸡脖子”。

何老师。年轻,不漂亮。没有什么好印象,也没有什么坏印象。好像是梳着两条长辫子。应该是语文老师。我们背后叫她“何大拿”。为什么这么叫她呢?
文革期间好像是和一位军宣队的人结婚了。这TMD算什么?

程一正。教我们挺长时间。也基本上是既没好感也没恶感的一位。我从小就不爱说话,老师大概也不大会注意我这样的。
那时我们被要求写日记,其实这挺好的(要是日记留下来,我们还需写什么回忆?),可讨厌的是日记要交给老师批改。让别人看的日记怎么写(可日记最终不是都被别人看了?!),瞎胡诌呗。看看老师喜欢什么就想办法说什么(那时“好”日记还会在全班读,我靠!!)。我印象中我得到最多评语的是:字太乱! (程老师的字好像不错啊!)可能我真是写不好字,也可能是让老师把我的自信完全打掉,我现在的字也不怎么样。倒是想着退休后练练大字,其实没什么难的,写多了,熟了,自然顺眼。记得有一次我抄了(其实还是改了点)一点小学还是中学的范文,让程老师大大地鼓励了一番,在全班读了。尽管挺高兴,但心里还是打鼓,怕被发现了。好在那时信息不通畅,老师大概也没那么敬业,没发现!
程老师也年轻,好像结婚不久。合照中马京梅手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我们去过他家,也见过师母,只是完全无印象了。男老师,年轻,似乎比较容易和我们这些男生混,家里有个事儿什么的也可以帮上点儿忙,虽然我们只是小学生。
隐约记得程老师会武术,这往往对男孩子比较有威慑作用。我自己可能唯一有点崇拜他的大概就是这个了。小学老师能让学生崇拜大概也不容易。男老师大概也容易喜欢体育什么的吧,记得每年冬天都长跑。那时真不喜欢跑步,哪像现在。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程老师和分中的学生打架,就在北操场。分小分中的很多学生看,架打了挺长时间的,也没分出个胜负。当时的心情现在想来挺奇怪的,一是觉得居然中学生可以和自己的男老师打成平手,蛮兴奋的,另一是希望老师脆胜,可惜没有,心揪了很久。

再有就是体育老师。
老吴头、小吴头。老吴头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好像足球教的不错,因为在我们之后好像把分小的足球带到全国第六。小吴头就一个字:帅。我现在觉得他应该抹了不少的油吧。就我所知,小吴头兵乓球、篮球都打的好。因为庄则栋出自分小,所以那时分小就有12个标准球台,这在当年的小学可不多见。我们年级的常洪(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名字的话)最后好像打到北京青年队。
还有一个女体育老师,李凤葛(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写,是这个音),号称是庄则栋的同学,健硕,我们背后叫她李大屁股。文革开始后改名李红。

然后是美术老师。孟毅,潇洒、俊朗。文革中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其实和他母亲有些牵连)。印象最深的是他打乒乓球时的“海底捞月”,然后甩一下大背头,潇洒的不得了。还有一个牛广聚老师,矮,敦实。文革后调中央美院了,好像是一幅画得了全国级的奖。

刘秀玉。历史反革命。疯子(被打的?真的假的?)。记忆的碎片定格在一次批斗会上,郑XX等使劲撅她,把她的胳膊撅折了。这该是忘却的,却始终抹不掉。

还有一位姓左的女老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年纪已经不小。她有一次上课时可能是说秃噜嘴了,我记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反正在当时属于“反动”的,当然立即被抓住,教室里乱成一锅粥。情急之下,她哭着给同学跪下了。我记不得最后的结果了。但那白发苍苍、泪流满面的老太太跪在一群屁也不懂的孩子面前的画面,真是在脑子中深深地刻下了,终生难忘。

当然也有很多温馨的记忆。
复课后,父母在干校,大哥、二哥和姐姐上山下乡,三哥在分中。我猜我们当时最令父母头疼的是吃饭问题,我们曾经在各色各样的食堂包过伙,记忆比较深的是,交道口百货商场旁边的那个饭馆,交道口南不到北兵马司的一个小饭馆,小经厂和分司厅交口的街道工厂食堂(这个好像最长)。
还有一段在分小老师食堂吃晚饭。为什么只是晚饭,我记不清了。分小的老师食堂主要是为单身老师的,偶尔也有一些回家晚的老师或吃饭或买点食物。当时的厨子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妇女,大家都喊她大师傅,我也就随着大家这么喊。我那时常常挺早就到厨房,帮着她干这干那的。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虽然不记得我们聊什么,但一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想来这可能和当时比较缺乏母亲的关爱有点关系。
来吃饭的老师总是多多少少和我聊一会儿。我就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们我为什么在这里吃饭。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开始说谁谁谁是你的什么什么(我们家兄弟姐妹名字前两个字是一样的),之后就是评论说我大哥怎样的淘,我二哥怎样的拧,我姐姐怎样的学习好等等等等。看起来,老师们多半记住的是那些有特点的孩子,无论是讨厌还是可爱,也无论是聪明或是愚笨。另外我们其实并不容易从老师口中听到对自己的评论,反倒是旁人可以听到这些评论。

Monday, July 6, 2015

我的周末 (7) - 07/3 - 07/5/2015

国庆长周末。

星期四
不早起,打扫卫生,洗衣服。收拾园子 - 主要是打尖。然后把前院的草剪了。虽然小,也得花时间啊。

去八大道买菜,吃午饭。
回来快四点。

跑步,4.64 miles。新纪录啊。速度10'48''/mi。还不错啊!

晚上收拾行李。

给妈妈打电话。没别人,没什么话。

星期五
早起。想赶5:49am的公交,好像似乎是取消了,直到等到下一班6:29am,结果没赶上7点的船。下了船,叫了出租。虽然晚了点儿,还好吧。

第一个是Secret Cavern,在Albany附近。非常非常一般。倒是下雨没影响。

第二个是Watkins Glen State Park,在finger lakes附近。早就听说过,也想着什么时候来一趟。真还不错。顺着溪流峡谷往下走,景色蛮独特的。只是有点儿下雨,而且也有点儿晚了。

不知谁惹司机,故意慢慢开。结果又在路边的service area吃饭。真恶心。
到旅店小10点了。


星期六
一早去Letchworth State Park。号称美东大峡谷。多数人去rafting。我们顺着峡谷走到 Lower Falls。景色还不错啊!

然后奔康宁玻璃中心。去过这么多次,就没进去。
吃饭时竟然碰到 LGQ 一家,真是太巧了。LD竟激动的摔了一跤。

3:35pm 上车往家赶。到Chinatown快10点了。
到家11点半。


我的周末 1/11/2025 - 1/12/2025

星期六 LD要去Facial Treatment,我去8大道买菜,买午饭。 下午出去走了两圈。 把厨房和饭厅的地擦了,鱼缸的水换了。 衣服洗了。   星期天 上午出去走了两圈。应该是跑步的,但嗓子有点紧,还有点咳嗽,小心为上。 出去买了点东西。 下午继续收拾橱柜。 把暖气的通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