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14, 2019

王安忆的书 - 《好婆和李同志》、《妹头》、《月色撩人》

《好婆和李同志》1989

“他們想:他們是過於快樂了。其實不應當有太多的快樂。快樂的後面,憂愁就接踵而來,他們的目光緩緩地掠過他們新買的傢俱和鋼琴,圓桌上花瓶裡的鮮花早已枯萎。他們的耳邊又響起往日裡的笑聲和歌聲,就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他們就好像在看一個別人的家似的,淡漠地看著這些。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又轉瞬即逝,沒有留存下他們很多的回憶,於是,他們也就堅決地將這一切割捨了。”

一次看白先勇的采访。他指出文学写的就是人性。好的小说一定是把人性写的好。
这大概也是我蛮喜欢看小说的原因之一。


《妹头》 2010

“最好是,大人永远不要老,孩子永远不要长大。做不到永远,那也慢一些,让人们充分地享受够了”

“他们是一对从壮年自然过渡到老年的夫妇的典型。他们遵循着一些简单的,基本的道理,从来不打算去违背这些道理,而自制出一些新的来。这就使他们在每一个时间段上,都承起义务和享受乐趣,同时还保持着自己的独立。他们对子女、儿孙的爱和责任,也是遵循常理的,从来都有着分寸,寄予的希望也有分寸。所以他们的心情就不会太为儿女的命运,遭际,以及态度左右。他们和下一辈之间自始至终,都是留有距离的。这或许是有一些出于利己主义,可这利己主义并不损害他人,就谈不上有什么坏处,甚至,还有些好处,那就是他人也不必对他们负有回报的义务。他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女人之间的好,其实是很任性的,也很实际,只要需要,只要想好,就能好起来。或者就是反过来,坏下去。”



《月色撩人》2009

“说起来也很奇怪,出国不就为的见识没见过的人和事?可结果怎么呢?都在努力寻找自己认识的东西。”

“人和人生的蝉蜕,里面空无一物,却是透明的,象形的,残余了生物的体温,疼痛的记忆。你说它不够肖真,是因为人和人生都在趋于变形,现代主义的经典作品《变形记》里不是写了,一个人最后留下了一条虫的干瘪的壳。就是这个意思!艺术的本质并没有改变,还是蝉蜕。”

“总之,她来不及地要离开父母,父母就是她的一对大累赘。终于上了船,找到舱位,安置好行李,回到船舷,船已离岸。望着江面,提提吁出一口气,心情舒畅起来。就在这时,船转了身,她所在的一侧船舷向了江岸,高高的堤坝上有一对人影,熟悉又陌生,是爸爸和妈妈。猝然间,她抽泣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四下里都是行旅中的陌生人,爸爸妈妈也未必看得见她,她放肆地号啕起来,浩荡的江声吞没了她的啼哭声,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江鸥的翅膀缭乱着,江水浓稠的水腥气,携着漉湿,裹了她一身。”


松散甚至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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