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4, 2015

记忆碎片 4 - 小学(4) 同学

这部分基本上是无法写的。原因是同学们大多还在,很多还在朋友圈中。记忆中的不都是那么美好的,写多写少写坏写好都很难讨好。
但还是想写一点觉得该写的,不然呢?

文革开始后,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停课了。我们这拨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游荡在街上,直到1967年3月7日发布“复课闹革命”的社论和1967年10月14日“复课闹革命”的通知。这段时间我干什么去了我差不多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唯一清楚记得的是,在这段时间中我学会了抽烟 - 一个四年级的孩子!

复课后的学校生活我也基本上记不清了。但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四个:赵文,马坚,苏鸣和我在班里男生中被“孤立”了。孤立实际上是一种心理上的惩罚,让人不安。于是我们四个就成了一个小集团。每天下课后就聚在一起玩。小孩子能有什么玩的,多是你家我家的转转,城墙,公园也是我们常去的地方。去的最多的是景山和北海。为什么不去地坛或青年湖这样的公园呢?去过,但太乱。被城外的孩子“劫”过好几次,有一次还把钥匙链给抢走了,后来就越来越少往城外跑了。一个公园再好玩,天天去也就那么回事了。我们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在北海划船,当时应该是3毛钱一个小时吧,但得交2块还是3块的押金。我们这四个人中,马坚是“款”,虽然赵文是头儿。我印象中马坚应该是出钱最多的。想来应该是他的家境还不错吧 - 那时他家里就有电视。有一次风大,连工作人员都说不要划,但我们还是央求着划出去了。结果没划出多远,就险象环生,吓得就往岸边靠,为了不浪费那3毛钱,就在岸边风浪小的地方耗着。有一次在琼岛上不知是谁甩谁,反正是有人藏,有人找。在“琼岛春阴”上面一点的一个只有两个口的小院里,马坚被劫,把他的书包抢走了。大家极为沮丧,主要是觉得马坚无法向家长解释。后来有人(我印象中是赵文)说分小厕所后面那个小院里有一段废弃的生铁管。于是我们下午放学后,等学校人少了,就到那里去砸那个生铁管,把它砸成小块装在书包里带出学校。然后到卖废品的地方去卖废铁。别说,还真弄了点钱。不仅给马坚买了新书包,还剩了不少,让我们又划了不少次船。这事我记的特别清楚。

游泳是小学高年级夏天的主要活动之一。在什刹海。我不太记得什么时间和怎么学会游泳的了。记得一、二年级时就总到什刹海游泳池,虽然不会游,但猛子却扎的不错。就这么瞎扑腾,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蛙泳了,却又不会扎猛子了。真奇怪。后来又花了一段时间练回来。高年级时主要就是野游了。一帮同学,到前海的北岸,衣服脱了就朝小岛游,然后在小岛上玩一会儿。衣服谁看啊?想必是有不会的帮着看?谁不会游泳啊?!当然有时也花2分钱,有更衣室,淋浴和存衣服服务。游完了,慵懒地慢慢往回家走。常常在后门桥旁边的那个饭店灌一通凉水。手头要有点儿零钱的,也许买根冰棍什么的。

前几年回家在前海后海转了一圈。挺失望的。地方都在,味道却全然不同了。

还有一件算是比较大的事:十一组字。这是文革中最后一次十一天安门广场游行组字。好像还得挑那些“信的过”的同学。糊里糊涂的我就被挑上了。每个人在广场上都有一个特定的位置,根据要组成的图案,在信号旗升起的时候,举起不同颜色的花。练什么呢?先是练纪律,什么队列啊,行进啊,然后是坐啊站啊的。最后才给每个人发手册。我们学校远到快纪念碑了,基本上就是打底的,所以变化很少。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练了挺长时间的,还彩排过好几次。我记得一次彩排,大太阳天,一个女生咕咚一声就倒下了,一点先兆都没有 - 中暑了。给我们吓一大跳。
十一那天,记得天气还挺好的。我们偏东,所以厕所就在革命历史博物馆前面。早早就到了,坐在地上等。现在想起来也挺没劲的。我也没有什么激动的感觉。
十点大会开始,那年西哈努克还在城楼呢。然后看着信号旗,举花,放花的。最后涌向天安门,根本顾不上看城楼,基本上是手推着前面的人,给自己留出一点空间,以免鞋被踩掉。往回走的时候,还是看到很多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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