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11, 2015

记忆碎片 6 - 中学(2) 中学老师们

我们是1971年春季(3月?)开始分中的生活,直到1976年春季(2月?)。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中学的第一天是怎样度过的。我觉的有点儿奇怪,要说是大事啊,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也许是太紧张、太混乱或不知所措?

我们班在初中是2班,高中是7班。我原来模糊地记得我们是四连的,后来记起来任俊杰的那个连是六连的。那我们应该是五连吧?有同学记得吗?

当时我们连的连长是南彦老师,指导员是沈雁邦老师。我们班的班主任是张老师,三班的班主任是史俊壁老师,四班(是陈卓和段晓他们班?)的班主任是张德美老师。一班(就是顾军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一个大个子女老师,好像是姓张?有谁记得她叫什么吗?当时好像南彦老师和她一起带一班。

我们班教室初一时是在中操场的东北角,我们教室西边的是实验室,我们这一排房子和北边一排房子之间有三、四个水泥乒乓球台子,课间大家常去抢占台子打上一小会儿。我们教室的东边是教研室(那时叫老师办公室?),再往东,就是厕所了。再往东北就是开水房和学校食堂。中操场的南边是学校礼堂,挺寒酸的一个礼堂。西边隔墙就是分司厅小学。一班在中操场东边的那个高台(像个亭子包个墙)上,三班在我们的北边,四班在我们西北但门冲着北。初二我们搬到北小院,前院东房,初三(还是初二下学期?)搬到筒楼,应该是北边中间偏西一个教室,高一(?我觉得)又到北小院,南房,直至毕业。前操场中间北墙前有一水泥台子,开大会就是主席台,旁边有个小小的播音室。鲁老师当年就时不时在该台上来一曲《北风吹》,《太阳出来照四方》什么的。原来分中的大门对着北分校,后来(大概在初三前后?)大门改到了六一鞋厂的对面,原来大门和传达室处盖了几间教室。
这些只是我的记忆,欢迎大家补充。

聊聊我们的老师吧:
先报告一个好消息:我在互联网上居然找到了北京市分司厅中学革委会宣传队全体教职工合影留念的照片(参看http://www.997788.com/pr/detail_auction_191_2536890.html),虽然是70年的而且不那么清楚,但张老师,徐老师,欧阳老师等可以清楚地识别。真有意思!












南彦老师:连长。年轻,冲劲儿足。指挥唱歌时手臂极有弹性。拉歌很有一套。她应该是教语文的。而且我们在校期间,她生了个孩子。
沈雁邦老师:指导员。政治老师。有着一付美声的好嗓子。说话慢条斯理,给人老谋深算的感觉。有修养,不易激怒。
李盈盈:
沈老师我记忆还挺深的,他是我入团介绍人
史俊壁老师:历史老师。(地理也是她教吗?我怎么想不起来谁教的我们地理?)厉害!那些折腾的在她的课堂上都比较安静。有两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一个是教历史时,说远古人在下雨时是蹲下把双臂举起护着头,所以人类现在的上臂的汗毛的方向向上(真的吗?)。第二个是教历史时提到“绿林”,把绿读成lǜ,李天林当时说应该念lù。史老师说我认为就应该是lǜ。但是第二天上课,上来就说,我回去查字典了,应该念lù。我立即对史老师和李天林刮目相看。可惜史老师很早就过世了!
杨东:
史老师对我的激励很大,那时候下午上历史课,大家都很困,不专心听。史老师吓唬大家,说下课时抽一个同学复述课堂讲的。结果两次,也就这么两次叫同学站起来复述,都叫的是我,我都复述得不错。被表扬。其实,真是老师的厚爱呀!
张德美老师:数学老师。我们背后叫她“长的美”。说她是大美人应该不会有异议吧。归国华侨(印尼?)。属于那种冷美人型的(美人是不是都比较冷?),很少见她笑。后来时间长了,见到她的笑容,实际上很甜美灿烂。
林葆庆老师:化学老师。基本上属于心直口快的那种,教起书来,认真,执着。有一次嗓子坏了,说不出话,还是哑着嗓子来上课。有件事至今记得:一次下午下课后,拿给我一道她认为很难的化学题,让我看看。其实我对化学的兴趣不是很大,看看觉的是挺难的,就回家了。回家又拿出来看看,觉的找到思路了,很快就解出来了。就又回到学校让她看。她看了特别高兴(像小孩似的),我也挺得意的。

英语老师:
最开始是梁麟安老师,也是印尼归国华侨。好像有个凤头牌自行车。老实的一塌糊涂。常被咱们班的几个淘气的孩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后来有个带眼镜,岁数挺大的,我记不住他的名字了(杨东:那位接梁老师的英语老师姓李,大约六十岁了,带个黑框眼镜。是外交部退休的。就他那时候我的英语成绩最好。后来苏老师让我和没兴趣。但李天林对苏老师最好。)。第一堂课,上来就一通英文镇镇咱们。英文美音特别重。但这个老师似乎对教书没什么热情,为人比较冷淡。好像很喜欢张慧英。然后就是苏鹏老师。那时感觉教英语的老师都好像和其他的老师不同。比如这个苏鹏,下雨的时候,他在鞋的外边再套个雨鞋。原来我想是不是外国人就是这样啊?现在一看,哪有啊!那时学英文每天早上念时态句子,像 I work. I am working. I will work. 等等等等。想来老师觉得这帮孩子也不学,对付吧!苏老师在台上讲课,一帮同学围着炉子烤火。他的态度是,只有你不影响我讲课,爱干嘛干嘛。
说到英语,不知大家还记的不:有一给咱们冬天生火的老头,一天居然说出 Where there's will, there's way (有志者事竟成)的英文,震倒一大片。后来听说老头是个右派(?)
杨东:
生活的那位老先生我记得,是个早晨我们看着他为我们生炉子,他说出那句英语着实让我一怔。我曾那个遇到过好几个这样的老人,对我很有激励。

数学老师:
张德美老师教的比较长。但是也有几个其他的老师留下深刻印象。史老师的丈夫(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了)曾经代过课,感觉是妙语连珠。那时他好像给借调到区教育局了。徐老师也给我们班代过课。甚至任俊杰都给我们班代过课。还有一个张(?)老师,老头,整天笑嘻嘻的,有的同学和他没大没小的。他常常出些难题,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大家做,如果做不出来,他就更得意了!这老头!
通常说,数学老师的脑袋都特别好使,反应也快。
杨东:
张德美老师对我的数学兴趣打击最大。初一的时候我的头脑对数学没有逻辑感,翻不过去那道坎,正焦灼的时候,张德美老师代几节数学课,替谁不记得了。我有想不明白的问题,就问张老师,结果张白了我一顿,说“上课为什么不好好听?混什么混!”这句原话至今难忘。当时自觉奇耻大辱。其实老师并不是对我有成见,只是看班上乱哄哄的生气罢了。可是这一句伤害的不轻啊!很多东西在学生时代如果越过一个心理障碍或思维障碍,可能上一个大的台阶。我那时候一次是这位张老师,一次是苏老师,给了我心里很大的阴影,若非,我也许是另一个人生际遇呀!哈!有点牢骚,不过真是我一直没说出来的一个“梗”。初三学三视图,是一位慈祥的长得圆圆的老太太教我们,也是退休工程师来代课的。不知哪根筋,我在数学课上边的特别积极,经常主动提老师上讲台做三视图的板书。 
殷小尉:
张德美老师严重打击过我两次。一次是我上课不听讲,尺规作图直线和弧线连接让我在黑板上作。我不会。另一次是我违反什么纪律了,说完不是挺积极要求如愿吗?怎么这样?庆幸的是没有因此丧失对数学的兴趣

物理老师:
欧阳老师:极有热情的一位老师。特别希望学生能学好。第一堂课就说,物理是什么,就是事物的道理。我听了后还真是挺激动的,想着将来能明白很多事物的道理。长大了才明白,不能搞明白道理的事越学越多啊!他讲速度和重力时,拿着粉笔在讲台上扔来扔去的。讲半导体、无线电时就要求大家自己组装半导体收音机,真培养出一拨电子高手。插队时陈春茂在村里粮食加工厂干,和他有一手修理收音机的本事不无关系。欧阳老师也故去很多年了。
李盈盈:
还有你们提欧阳老师,我想起来我参加一个物理小组,组装半导体,我装过一个管和四个管的
卞中天老师:这人不一般。传说中文革时斗他,说你想要变中国的天啊!他大呼,我名字是解放前起的,是要变旧中国的天啊!这家伙居然就在分司厅中学的简陋条件下,拉出了单晶硅(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嘛用的),全校还开庆功大会,把那个单晶硅用红绸子包起来,放在玻璃罩子里,大家排着对上去看。别说,挺好看的。给我们上课时最大的特点是不擦黑板,把所有的边边角角都写上。实在没办法了,就叫一个学生上来擦黑板。他通常会叫那些“好”同学上来,让你觉得给他擦黑板是你的荣幸。所有的计算都不做,用一个三角啊,圆圈啊,方块啊代替。潇洒的不得了。

李俊谷老师:教农业基础。现在看来和自然、生物课有一点沾边。我们的那些光合作用/呼吸作用的知识就是在这个课里学的。现在种花种草什么的好像还有点用处。突然想起,她好像做过我们的年级组长。
敬德纯老师:音乐老师。传说她原来姓苟,叫起来实在难听,加了个反文就成敬了。厉害!有个女儿,在我们高中时,曾在北分校的后院里秀过钢琴。

体育老师:我们男生通常最崇拜的就是体育老师。
张宝赞老师:号称小拳王。还真没看过他出拳。教我们的时候,他已经不年轻了,所以倒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体育技艺,但威严在,谁也不敢乍刺儿。学农拉练的时候,他管后勤,觉得是个辛苦活儿,而且也真需要他这样镇的住的。
赵文虎(?)老师和巩国仁老师:篮球场上的金童玉女啊!我们那时喜欢打篮球,对他们真的是佩服的不得了。那巩老师和男的打,一点都不逊色。
陆沛(?)老师:像个老农似的体育老师。没看出有什么绝活。
小方老师:来的比较晚,大个,冰滑的很不错。
杨东:
那几位体育老师真是历历在目。赵文虎是专业队下来的,是北京青年队还是什么红旗队,巩老师也是专业的,上海人。我那是跟着打篮球,其实条件最不好,戴眼镜,上场摘下来什么都看不清楚,手掌又小。就是不愿半途而废,坐板凳也坚持。老师当然就不好意思伤我自尊了。其实蛮感谢他们的。

想起这些老师和当年的往事,真的就像眼前似的。
大家不妨都贴一点自己和老师当年的小故事,那样老师们的形象就更加丰满了。

舒健提供很多信息。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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