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12, 2015

记忆碎片 7 - 中学(3) 学工

学工学农学军是我们中学时代的教育内容。

从初一开始我们到大北窑的东方红医疗器械厂学工,该厂的主要产品是医用X光机。学工的时间在一个月左右。每天事儿事儿的挤公共汽车“上班”。
我第一次是在该厂的喷漆车间,当时的工作是“磨活”。我还真得解释解释这个词:当时的铸造零件是先在铸造车间浇铸出毛坯,然后砂轮打磨,再到喷漆车间抹腻子,干了之后需要用水砂纸将其磨光滑。而这所谓的“磨活”是在一个大木盆里放上水,用水砂纸打磨零件。磨好了之后先喷一层防锈漆,干了之后再喷所需要的漆。现在听上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当时就是这样。可以想象一下:一、每天8小时手泡在水里,二、每天8小时手拿着砂纸打磨零件,结果一定是手会被磨破。当时可以使用橡胶的手指头套,我不知道其他人怎样,我是觉得特别闷,基本上就是光着手,所以手指常常是被磨破的。我们无法和那些老师傅们比,人家多年干这个,手上有很多的老茧。一堆人天天围着木盆干活,可不就是东家长李家短的瞎聊呗。有一个师傅,常年脑袋上带个帽子,其他师傅就告诉我们,说他以前是当兵的,有一次跳伞,开始伞没有打开,虽然后来伞打开了,但把头顶上的头发吓没了。我们看那个师傅帽子下面的头发很正常,但从没看到过他摘下帽子。也就一直将信将疑。
我还记得当时该厂宣传队有一个什么女民兵的舞蹈,好像分中宣传队还学了去。这事鲁老师和老陕应该记得吧。
第二次在该厂学工我是在钳工车间,有点儿记不清了,是哪年也记不得了。好像主要是锉,和套扣。活其实都不忙。平时就是听那些师傅说那些很荤的玩笑。
我有点想不起来的是,我们当时吃饭是自己掏钱吗?

还有一次的学工是在房管局。那次把同学分开一组一组的。我记的我是和舒健,李永强一组。每天到居民家修房子。我们的工作是给那些瓦匠师傅们做小工,和泥啊、拿个勺子(不是吃饭的勺子,长把的)给师傅手上的泥板上上泥。师傅们在抹墙时,没泥了,就用抹子在板底下敲一下,我们就赶紧来上一勺。默契!挺逗的!
那是一个非常北京的环境。知道了不少老北京的习俗,也真是了解了不少劳动人民的生存状态。
老师们基本上是各个组跑,挺不容易的。

另一次学工是在六铺炕附近的北京无线电元件二厂(那是几年级啊?)。我的工作是给电阻“刻槽”。还得解释解释:碳膜电阻是在小瓷棍上用蒸发的方法覆盖一层碳膜,要生产不同的阻值的电阻,就要在小瓷棍上用砂轮片刻上若干圈以加大电阻值。当然这些都是需要机器设定的,我们的工作是把这些原始的电阻夹到机器上,让其转动,然后用手柄控制砂轮片“刻槽”。抬这个手柄的力度是该工作的关键,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我当时和李天林一个小组,有一个小师傅对我们很器重,很快就教我们上手了。最后我们赶工还让我们上夜班,每晚給3毛钱夜班费。中间休息时,要不就在厂里瞎溜达,要不就找地方睡觉。我们要学工结束的时候,那个小师傅要去成电读书了(工农兵大学生)。

我的印象中我们还在校办工厂学过一次工。好像校办工厂开始是在北分校,后来搬到小经厂去了?那次在校办工厂学工是给X光机的脚踩开关上打眼和套扣。套扣是一个很烦人的活,不是活烦人,而是你总会把丝锥搞断,于是你就得看着师傅那不满的眼光和不咸不淡的批评,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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